正嘀咕着,王叔就匆匆跑了进来,张口就是一句,”夫人……先生出车祸了。”
虞嫊的大脑顿时空白,急忙站起来,额头还顶着一个滑稽的红印,“……那、项砚他……”
王叔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下去,哀痛地看着面前才刚嫁入项家的小夫人,“……没救回来。”
就这么死掉了?
虞嫊的眼睛还是看不清,耳边嗡嗡叫着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怪不得刚才的主线进度忽然推进了……
出现了这种意外,虞嫊一时间也没多想,由王叔带着紧急赶往医院。
项宥焱原本已经紧急做好了公关,努力将项砚意外死亡的消息压下去。
只是车祸就发生在琼江大桥,现场几十辆车均目睹了挂着00001的车牌,几乎是下午的时候,全网都已经知道了项砚的死讯。
“股东那边还需要您出面安抚一下,”公关助理带着人来到医院,开门见山地跟面前这位即将继承远洋集团的新项总汇报情况,“……请您节哀。”
项宥焱一言不发,手指还有些抖,从兜里想掏出打火机,意识到这里是医院后又重新收了回去。
助理拿着一份又一份的文件给项宥焱看,包括遗嘱成立后的股权变动等等协议。
这份遗嘱和项砚上次在医院给他看的那份不太一样。
原本全部转交的60远洋集团股份,有5转给了虞嫊。
至于他的另一位儿子项宥森则没有远洋集团的股份,而是继承了项砚名下的四套房产和老家的小公司。
项宥焱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条款,忽然转头问另一边的律师,“远洋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了虞嫊,这件事……都知道了吗?”
律师点头,“股权变动需要向其他股东公开。”
一边回答着项宥焱的问题,律师忍不住暗暗咂舌。
项总才刚走,小项总这就不装了,开始直呼年轻的项夫人大名。
唉,之后项夫人的日子可不好过了。
项宥焱拨着打火机的壳子,发出“咔哒咔哒”的声音。
“虞嫊过来了吗?”
助理赶紧回答,“刚刚联系过了,夫人正在来医院的路上。”
项宥焱没再说话,垂着眼皮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手握远洋集团百分之五的股权……
项宥焱忍不住蹙眉,他爹死之前果然还是起疑心了。
在港城的几天,项宥焱跟项砚起了一场冲突。
他没敢在项砚身边安插人,却没想到项砚在他身边安排了人看着。
等项宥焱一头雾水地被项砚的秘书带到办公室的时候,目光瞬间便看到了他落在酒店的手机。
手机屏幕还亮着,露出的正是他私自保存的虞嫊照片。
项砚大发雷霆,狠声质问项宥焱想干什么。
项宥焱当然不能说实话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想要留一张母亲的照片而已。
只是项砚何其敏锐,仅仅是从只言片语中就察觉出项宥焱的那点男人的心思。
“混账东西!”
项砚喘着气,目眦欲裂,大手一挥便把桌子上的烟灰缸直直地砸在项宥焱的头顶,顿时鲜血直流。
项宥焱彻底沉默下来,任由头顶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“他是你母亲!你怎么敢!”
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,项砚愤怒又失望地看着这个一直让他满意的儿子,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开始失去控制了。
他限制虞嫊的出行自由,疯狂地想要隔绝外面所有男人的目光和妄想,最后竟然忘记防家贼。
项宥焱抬起头直视着父亲,忽然笑了一声。
“爸,小嫊比我还小……我从没把他当过母亲。”
项砚像一头被入侵领地的雄狮,终于感受到了小雄狮言语里的挑衅,再也忍无可忍,第一次对项宥焱动用了家法。
一边回忆着在港城发生的事,项宥焱觉得自己的后背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。
他接过材料起身,正要下楼接虞嫊,却听到走廊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。
紧接着项宥焱便看到四个警察绕过人群径直走来,外面拦着的保镖讪讪让开了路。
为首的警察直接掏出了证件,露出银色的警徽。
“你就是项宥焱?”
旁边的律师察觉警察的语气不对,先行一步上前,“我是项先生的律师,项先生是我的委托人——”
警察示意律师先不要说话。
项宥焱倒没什么表情,“是我,有什么事吗?”
“琼江大桥上的事故我们已经进行了简单调查,”警察说,“只是还有些奇怪的地方需要向你确认,项先生现在方便吗?”
项宥焱随手打开了打火机又合上,发出清脆的开合声。
“好啊。”
医院大门又围满了人。
虞嫊的车停下时,有记者眼尖地注意到项夫人在车里,顿时疯狂地冲过来,举着话筒往窗户上敲。
医院里的保镖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忙跑过来,一边拦着疯狂的媒体一边让司机快速通行。
等车终于停在医院里面后,周围才彻底安静下来。
项宥森住的地方是项家投资的私立医院,小洋房外形的住院处是医院单独为项家留下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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